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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為克氏《全然的自由》一書的介紹文)



最近,我觀察到台灣把奧修教誨和工作坊或潛能激發結合在一起的傾向,已經越來越明顯了。可是,克氏的教誨卻沒有擴展和生根的跡象。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當我心裡正在推敲其中意涵的時候,先驗出版社的老闆陳建宇先跟我說明他請阿德翻譯克氏《全然的自由》一書的用意,然後再請我寫一篇談論克氏和奧修兩人教誨的文章。我就答應了。因為,我和胡姐都覺得台灣現在應該引進超個人心理學家威爾伯的理論架構,才能對各種究竟真理的進路,做出妥當和周全的評估。我也覺得唯有以威爾伯的架構,才能有助於我們全盤掌握和評估奧修和克氏兩人的教誨。不過,我在此沒有力量搬出威爾伯的理論架構,只想先從奧修對克氏的兩點評論,來釐清兩人觀點的同異之處。





拒絕一切權威 V.S. 臣服





奧修曾經在《道之門》一書中指出克氏之所以倡導「拒絕一切權威」,是因為他在最後一刻拒絕「臣服」。這不但使得通神論運動所仰望的彌賽亞意識無法降臨人間,也令克氏在往後四十年只會強調「用自己的光來照亮自己」。奧修接著就宣稱自己已經完全臣服,並成為奧秘集團的總代表,擁有一把宇宙性的鑰匙,可以創造出全新的世界性門徒團體。





可是,克氏之所以拒絕當世界導師的原因,乃是因為他清楚意識到「真理之境是無路可循」的根本事實。因此,他不但反對宗教組織的權威手段和救贖券,也反對神秘主義的冥思技巧和指導靈。這種徹底要求自力救贖的心態其實跟原始佛教的釋尊本懷幾乎完全相同。想當初,整個印度的修行法門為了與形而上的梵我冥合,便沈溺在各種定境的意識擴張經驗,並以輕忽的態度整個跳脫身心意識流的運作過程。那時候,只有釋尊強調修行人應該利用意識流每一剎那的苦受經驗,來開發心意的正念力量,才能揭露內心最底層的業行困擾,並摧毀所有相關連的執著和期望。而現在,克氏則說唯有斬斷意識流中所有已知的思想和記憶,才能以全然的自由去體驗生命每一剎那的鮮嫩美感,而不會產生任何的念頭罣礙。





如果,解脫不是完全靠自己觀照能力的開發,而是有神秘解救方式可以運作的空間。那麼,大多數人肯定是寧願選擇臣服上師,而不願去自力觀照。這就等於是給予很多新興教團一個建造上師王國的機會。也因此,現代人的修行智慧或許便是要在上師和門徒的參訪經歷中,把依賴權威的習性一一拔除,並開發出自力觀照的最大運作空間吧!?







無揀擇的覺察 V.S. 動態靜心





奧修在《靜心冥想》一書中也指出克氏只會講無揀擇的觀照心法,卻從來都不考慮聽眾的負面混亂狀態,因此他不能幫助別人成道,也無法瞭解別人為何老是只欣賞他的邏輯,卻不能像他一樣馬上進入觀照的行動。於是,奧修便主張用動態靜心的技巧,來幫助門徒宣洩所有壓抑的情緒,使門徒達到變成空性的臨界點,才有機會讓門徒安住在無為的觀照狀態。





可是,克氏並不是沒考慮到聽眾的負面混亂狀態,而是他只願意用質疑自我的對話方式,來處理聽眾的失序狀態。也就是說,克氏並不認同情緒能量的宣洩和洗滌這種做法,更不認為這種刻意引發的靜心狀態能夠讓生命自由的流動。他完全自得於一種時間感解消之後的詩意興發或綠意新嫩的生命美感。而奧修則樂於擾動門徒的身心能量,使他們達到狂醉的出神狀態。







頂輪和心輪的微妙互動



如果,情緒能量的宣洩和洗滌是體會觀照心法的最佳預備狀態,那麼靈修導師和心理劇治療師的合作便能幫現代人從海底輪經心輪直接到達頂輪了。不過,我們最好別忘了頂輪和心輪的微妙互動,可能要經由克氏的教誨來掌握,才比較不會把刻意流動的快感合理化成空樂雙運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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